营帐外的风突然变得阴冷,卷起角落里的战报在半空翻飞。董澈抓起案上的冀州舆图,指尖用力戳在几个被朱砂标记的世家老宅位置,妖纹密布的脖颈青筋暴起:“那些漏网之鱼柳林未必知晓他们的下落!”他的声音带着病态的兴奋,金属义手将舆图边缘捏得粉碎,纸屑如雪片般飘落。
远处传来幽州军营的更鼓声,惊得他浑身一颤。董澈突然冲向兵器架,扯下墙上的玄铁锁链,锁链末端的狼牙锤在地面拖出刺耳声响。“只要找到几个世家余孽”他对着铜镜,调整脸上的人皮面具,镜中倒映的面容扭曲而狰狞,“再伪造些书信,让他们背上刺杀的罪名”
帐篷的门帘被猛地掀开,夜风卷着沙砾扑进来,却吹不散他眼底燃烧的疯狂。董澈抓起案头的密信模具,将融化的蜡油滴在伪造的文书上,火苗映照下,“冀州叛党勾结地妖”几个字泛着暗红的光。“刘武,柳林”他低声呢喃,嘴角扬起森然笑意,“这次,看你们还能不能挑出破绽!”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董澈已带着一队心腹疾驰出营。他望着东方翻涌的朝霞,腰间悬挂的假令牌随着马匹颠簸撞击,发出清脆声响。远处冀州山脉的轮廓在薄雾中若隐若现,那里藏着的,或许不是叛徒,而是他在这场权力游戏中最后的救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