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本王征战四方,为的是保境安民。&34;柳林起身时,十二对光暗羽翼掀起的气流掀动众人衣摆,蟒袍上的金线在烛火下流淌如熔金,&34;若因王府伤了百姓生计&34;他指尖轻点王座扶手,暗金色咒纹突然暴涨,在身后四州地图上勾勒出猩红脉络。
胡清婉攥着团扇的手微微发抖,目光死死盯着地图上如血的红点。那些标记分明是昨日议事时,柳林与李丰闭门商议的军事要塞位置,如今却堂而皇之地公之于众。冀州商会耗费十年打通的漕运要道,青州沿海的十二座商港,此刻都成了红点旁待宰的羔羊。
&34;王爷仁德!&34;曾德禄率先跪倒,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34;修筑王府的钱粮,皆从各州官库调拨!绝不动百姓分毫!&34;他余光瞥见胡统勋苍白如纸的脸色,想起昨夜密室里二人攥着商路账本的颤抖双手——如今那些苦心经营的财富,怕是要化作柳林王座下的基石。
冯戈培摇晃着举起酒樽,虎符撞在杯沿发出清越声响:&34;卑职愿亲自督造!定要让每一块金砖都刻上王爷圣名!&34;他癫狂的笑声中,柳林终于颔首,暗金色咒纹如活物般窜上地图,将所有红点连成密不透风的罗网。
宴会厅的温度仿佛骤然降低,胡清婉望着柳林身后渐渐成型的军事脉络,突然想起儿时见过的蛛网——看似华丽的金丝,实则是致命的陷阱。曾明玥握紧藏在广袖里的设计图,羊皮纸上未完成的剑型此刻显得如此可笑。她们终于懂了,这场所谓的开府宴,是柳林将四州命脉攥进掌心的宣言,而那些冠冕堂皇的爱民之词,不过是裹着蜜糖的砒霜。
冯戈培猩红着眼眶仰天大笑,腰间新赐的鎏金印绶撞在虎符上叮咚作响,活像只守着金山的恶犬。他踉跄着扶住蟠龙柱,指尖深深抠进雕刻的龙鳞:&34;王爷!卑职定要让这王府的一砖一瓦都刻上您的威名,连地基都要用鲜卑俘虏的骸骨夯实!&34;这话惊得席间几个异族使节酒杯落地,却换来柳林赞许的颔首。
胡统勋见状猛地起身,绯袍扫落案上果盘。他死死攥住腰间家传的玉算盘,喉结剧烈滚动:&34;王爷!卑职愿以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