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笃姬娘娘请您休整后去安宜殿见她。”侍从站在屏风后与舒玄瑛回话。
舒玄瑛从汤池里露了个头,使劲抹了把脸:“我知道了,一会儿就过去。”
侍从应过,退了下去。
“唉,我看你不像是去挖矿了,倒像是去哪个洞里苦修去的。”
海潮托着一杆烟枪,施施然的从屏风后飘了进来。
舒玄瑛伏在池边,海饮一盏热酒:“哟,我以为我得是先见到参宿呢。”
海潮跪坐在一旁,吐出一口白烟:“参宿最近怕是不得闲,她正学着做大家闺秀呢。”
舒玄瑛嗤笑一声:“依我看,她怕不是新找了什么貌美的郎君,又学话本子玩吧。”
海潮真心的喟叹一声:“艳羡啊……”
舒玄瑛往后仰入温水中:“我的国主大人,你还用得上艳羡,你去安乐楼走一圈,瓜果鲜花简直能砸死人。”
海潮笑了笑,拿起酒盏倒了酒吃后又给她也倒了一盏:“你还没洗干净吗?”
舒玄瑛起身接过酒:“我要是你,就下来跟我一起洗。”
海潮换了个坐姿,把腿泡进了汤池里:“我不好这口。”
舒玄瑛耸耸肩道:“我可能也不好吧。”
海潮笑着举着烟枪在她头上敲了敲:“小丫头,我只比你阿嫂小一点,还由得你顺嘴调戏上我了。”
舒玄瑛顺手夺过烟枪抽了一口:“哎呀,你不是也说了嘛,都是顺嘴的事。”
海潮被她逗乐了,白烟随着笑声一口全喷在了她脸上。
而后舒玄瑛前去拜见笃姬,海潮稍等与她秉烛夜谈。
“王君受罚几月,可是心有不甘。”笃姬叫人奉了茶汤与舒玄瑛对坐。
舒玄瑛双手扶膝,低眉顺眼:“君上好意教我磋磨性子,自是不敢含带气性。”
笃姬端着茶汤挡住了半边笑意:“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我想君上也是不想王君总是以身涉险。”
舒玄瑛不敢答应,看她嘴角的笑意只觉得眼皮子乱跳:“阿姊这是……”
笃姬竖起手指打断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