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率了!“孙朝阳这才想起,现在是八十年代初,特殊年代刚过去,就连《青春之歌》都被打成黄色书籍,更何况这首情歌。如果龚建国真把这玩意儿送出去,那可就糟糕了。
孙朝阳讷讷:“这是朦胧诗……“
“我朦你个滚龙!“龚建国抓起工作笔记本就超孙朝阳脑袋上扔去。还好孙同志眼疾手快,一把接住:”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魔鬼啊!“
两老铁在大会上高声争执,还动起手来,场面顿时大乱。
今天的招工大会何等要紧,直接关系到在座众人的吃饭问题,甚至关系到未来的人生。黄厂长当然非常重视,接待上级领导和对应机关干部不可谓不殷勤,笑脸赔尽,好话说尽,就差给人家下跪。
该死的孙家和龚家两小子这一闹,惹恼了上级,砍了厂子的招工名额,问题就大了。
当下,黄厂长拍案而起:“狗日的,造反了!“
为了表示对郑重,黄厂子派了民兵来会场维持秩序,都背着半自动步枪。
当下,民兵一拥而上,将两哥们儿倒剪了手推倒主席台前。孙朝阳朝的那首爱情诗也做为物证呈到主席台上。
黄厂长看了一眼,又骂了声狗日的,道:“黄色诗,孙朝阳,龚建国,你们好大胆子,轰出去,滚!。“
两发小屁股上各自中了一枪托,被踢出会议室。
孙朝阳抬头看了看天,估计时辰大约是下午五点钟左右,阳光正烈,晒得门外的水门汀地面都泛白,一阵旋儿风过来,激起俗世红尘。
这天,热得简直不要不要的。
他站在门口阴影中,无论如何鼓不起勇气走出去。
会议室大门正当夕晒,那地方也没有花草树木,龚建国呆呆站在阳光里,被晒得红脸屁泡,额头上全是黄豆大小的汗珠儿。身上那件两股筋跨栏背心被泡得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孙朝阳:“建国,怎么,你还真打算在这里站到散会?会中暑的,走,回家了。”
龚建国双手抓头,很悲愤:“孙朝阳,咱们的事情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