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更该过去看了!”温蒂用力地拍了下她的肩膀,“俗话说的好,人心都是肉长的,那翠翠虽然说着讨厌你,但你为她做了这么多,临走前又故意不出面,当时她的表情可是相当精彩!”
“倒也不是专门为她做的……”李诗棠岔开话题,又问道:“对了,你知道你师父最近在忙什么吗?”
……
陈真真最近成为了沙城最忙的人。
两个大势力的话事人一夜之间死亡,他作为仅剩的大势力的代表,又是所谓的“剿匪英雄”,身上便集中了所有阶层的目光。
他要在最短时间里整肃好失去领头者的沙城内部,再以表面轻松的姿态,迎接外来商会、邻边城镇,甚至是可能到来的皇帝的使者。
“不是有那句话吗?‘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李诗棠提出疑问,“沙城由谁当城主又不是皇帝说了算,你不用那么紧张吧?”
“你学没学过历史啊?”她的“同乡”陈真真挖苦道,“虽然在边境城市,地方贵族的话语权是比较大,但也得通过首都的审查呀。佘通黎是本地世族出身,这倒还好,我可是当地户籍还没办满二十年的外地人,让外地人管理边境,我觉得当今皇族没有这样超前的思维吧。”
忙了一周,这对老乡终于得以见面了,只是见面的方式有点惊悚。
简单来说,就是陈真真忽然出现在深夜的沃尔夫冈宅,把刚要上床睡觉的李诗棠拎了出去。这一大一小如今正站在沙湖边——当初柳二溺毙的地方。
一切开始的地方。
李诗棠蹲下身来,看着倒映月影的湖面,以自言自语的音量说道:
“皇族的承认姑且不论,你如今的本地声望应该是够的吧?”
“……”陈真真一时沉默了。
李诗棠转过头来,看着老乡充满难以言喻的情绪的脸说道:
“我这几天跟着温蒂在外边跑,听到了很多传言。总结起来就是:沙城上下一致要推选你做城主,哪怕是代理的,哪怕是皇室不承认的。”
“我从未见过话语如此统一的舆论,难道因为佘通黎和三大家族通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