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谦戴上墨镜,重重地一挥手,身边一个大汉大喝道:“闸北分局的兄弟们在哪里?!”
话音刚落,二十多个伪警察端着长枪在宪佐队特务的圈外又围上至少两层,张韧葛四喜顿时慌乱。
剑拔弩张的气氛,迅速惊动了附近警戒的日本宪兵和自警团,不过几秒后,二十多个日本宪兵疾奔过来,在双方包围圈外又围了一个大圈。
一个留着仁丹胡的宪兵军官怒喝:“立刻放下武器!”
尤华斌和容谦只得挥挥手,各自手下全都放下长短枪械,两人分开人丛走出,正准备开口。
圆圈正中的裘赴突然用日语喊道:“大尉先生,我有话要讲,请您让各位回避!”
尤华斌和容谦同时一惊,站在裘赴身边的沈山几人更是满脸诧异,宪兵大尉稍微思索,用力朝众人摆了几下手。
在场日伪军警宪特纷纷散开,远离这间店铺残骸,裘赴上前与大尉耳语几句,后者冰冷面孔略有惊讶,接着二人一起走进残骸,十多名日本宪兵马上枪口朝外地在残骸边一字排开。
不过一分钟时间,两人走了出来,裘赴也知道了大尉叫岗本治也,属于闸北宪兵队特高课宪佐队。
岗本治也让一名宪兵将尤华斌等人叫来,语气庄重:“尤君,你现在立刻向这位裘先生道歉!”
尤华斌盯着面带微笑的裘赴,猛地躬首道:“对不起,裘先生!”张韧和葛四喜陪笑着连连道歉,并将沈山放开。
裘赴戴上墨镜,轻轻地掀开人力车的车帘:“谢谢岗本大尉,裘某一定不会忘记您!尤队附,裘某同样也不会忘记你,咱们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