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赴身子朝后缩了下：“珊瑚，你这话从哪里说起从法租界到虹口，从虹口到沪西，你、秀儿和我可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
顿了下，黄玉珊猛地抬头，用手抹干眼角泪痕：“既然相信我，今后有任何难事，都可以对我讲，有什么苦水，都可以对我倒。当然，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知道一些事，也不能参与某些行动，这个绝对没意见！”
“但像去小日本的海军医院探望被捕的抗日志士，这个应该算不上什么很特殊的行动，也就是前期侦察，用江湖上说法，就是动手前踩踩盘子。福生，所以你完全可以带我一起去！”
“何况，我本来就有个小日本黑龙会女杀手的身份，也好久没用了，正好今天用上！”
犹如脑海一声炸雷，裘赴忽然双目呆直，接着狠狠一拍额头：“他妈的，我真是个大笨蛋，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黄玉珊缓缓走近，倚在裘赴身旁语声柔和如水：“福生，你可能是最近事情太多，一时记不起也正常或者，你牵挂的人实在太多你的朋友，你的兄弟，你的信念，你呜呜呜”
裘赴轻轻将倚在肩头再次啜泣的黄玉珊揽于怀中，淡淡地笑道：“也难怪你娘给你取了个珊瑚的小名。珊瑚生长于海里，海也就是水，所以你才会有这么多眼泪！没事，早习惯了，以前你和秀儿不在身边也这样，没事！”
“别哭了，别哭了，裘某现在不好好站在这里！呵呵，那些混蛋想要老子的命，还得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手段！你听好，泷泽日昭和佐藤忠弘，还有另外几个小日本，老子总有一天要活劈了他们！”
“珊瑚，来，别哭了，我有正事告诉你！听话，别哭了！”
怀中的黄玉珊用力扭了几下纤细身躯，带着几分娇嗔低叫：“你以为人家愿意哭啊从江南到上海滩，我就从来没哭过一次，就是亲眼看着同袍兄弟姐妹惨死在眼前，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可是，你你太不容易了”
“我根本就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你好像就没有害怕的时候，你好像就从来没有想过后退，你好像永远都是精力十足！甚至我觉得你就像一台机器，简直不是一个人！福生，你能不能答应珊瑚，不要那么拼命了！”
裘赴脸上笑容瞬间消失，嘴唇嚅动两下，终于还是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