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夕弯下腰,小心翼翼的把箱子往外挪了挪。
堆积起来的灰尘就像是连绵的破败棉絮,在箱子的一角超前滚落。
她深呼吸了一下,抬手拨弄上面的锁扣。
锁扣只是耷拉着,并没有锁上,因此简单的朝上拨弄开,箱子就被打开了。
裴宴往前挪了挪,垂眸去看箱子里面的东西,因为木箱一直是盖着的,里面的东西瞧着倒是干净。
不过因为长年累月没有人使用,看起来已经很旧了。
一叠摞在一起的信封,旁边放着一个眼镜盒一样的盒子,最上面摆着一个手链。
手链是水晶窜起来的,因为太久没有别人使用,看起来光泽已经没有多少了,瞧着灰蒙蒙的。
顾朝夕抿着唇有些沉默,抬手把手串从里面拿出来,指腹微微摩擦,就看见水晶原本的颜色,浅淡的粉红夹杂着白色。
倒是挺好看的,不过她仔细想了想,这个手链应该无关紧要。
于是,又伸手把里面的信封拿出来。
信封挺多的,捏在手里厚厚的一打,看着大概有三十多封。
很奇怪的是,每张信封的右下角,落款都是顾晨阳。
“他给你寄过信?”裴宴把最上面的一个信封拿起来,微微皱眉。
顾朝夕摇头:“没有。”
最起码,在顾朝夕自己的印象里,顾晨阳没有给她寄过信,从来没有。
就连那些年他经常消失,都没有给顾朝夕寄过信件类的东西,一般都是在即将消失的时候告诉她,他有事情要离开一段时间。
也是那时候她心大,从来没有仔细想过顾晨阳到底去干什么了。
裴宴抬手扫了扫上面的薄灰,看着斑驳的字迹:“看样子很久了吧,又或者,他没有寄出去,全部都存在这里了。”
这倒是有可能的。
顾朝夕拿起一封,抬手把信封拆开,里面只有一张写字的信纸。
展开信纸,上面是顾晨阳的笔迹,黑色的墨水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有点儿发灰。
她低眉看着信纸上的内容,眉头微拢。
裴宴咂舌:“你们平时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