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的天空与大地开始旋转分裂,又重新拼接,无数的旋涡如同角斗士般凶猛的碰撞又分开,将礁石的碎块卷起升向天空,组成一块巨大的,有着许多裂缝的不规则石碑。
刺眼的白光从缝隙中倾泄而下,巨大而布满褐绿色苔藓的石头城像是被掀开的漆黑坟墓。现在被囚禁其中的意志得到了释放!浑浊而充满恶臭的湖水被剥离,巨大的石碑被重组又撞碎,柔和的光幕如同迷幻绚丽的极光,仿佛刺穿了天空,又劈裂了湖面,降临在最深处的黑暗,穿透了石头城无数复杂排列的廊桥与门洞,还有那个由石头雕刻而成的精妙绝伦的巨型穹顶,内里复杂繁琐的雕刻构成一道道光影交错的纱幕。
那条红河隐藏在黑水之中贯穿围绕,承载包裹着石城与之一切都达成完美的和谐,它是意志的具象,是一件绝伦的艺术品。
魏谆则是这里唯一的存在者,顺着光幕的指引,构陷之形缠绕在一个个复杂雕花的边框与罗马柱上,在那巨大的穹顶下,中央,是一幅黑水石城的油画,其中掺杂着点点斑驳的褐绿色。
构陷之形攀附在穹顶之上,将油画小心翼翼的取下,十一幅黑色油画,有三幅在魏谆的手中。
此时透过构陷之形的双眼,他也看到了那条红色静止的河,没有起始没有末尾。
这次魏谆也听到了鸟叫,是囚笼的黑鸦,会场意志的载体。
“得到逢生的牵引,红河已经降临,将由你继承我的意志。”
“逢生的意志?不只有红河,星火也降临了。”
它似乎完全可以猜到魏谆心中在想什么:“星火并非为你而来,作为世界的意志,竟然被操纵,它太过弱小!”
逢生的意志在通过黑鸦与魏谆对话,继承的过程似乎必须是双向的。
与罪名的意志相比,逢生的确表现的更加健全,语言之中存在着引诱与哄骗。
“你也不是为我而来,在我到来之前你就这样一直存在着,你存在的时间恐怕要和天湖一样久。”
逢生——明明是听上去是充满希望的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