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头上冒出几根黑线，“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家江南大学早就有函授部了好吧，我大学本科毕业证就是人家函授部给发的，调我去干嘛？”
项大爷微微一愣，“这么说是假的？”
陈凡撇撇嘴，“半真半假吧。我是要去江南大学兼职，不过就是代代课而已，一周教两节课，别的什么都没有。
还有江影厂，那也是借调，拍两部电影就回来。
您想想，我这个级别，过去的话坐什么位置？他们书记厂长都得给我让路，就这还不如待在作协呢。”
项大爷咂咂嘴，“那确实，这谣言传起来也挺不靠谱。”
随即抬头看着陈凡，“你大半年都没来单位，今天过来是有事？找老何？”
陈凡无语地看着他，“你管何叔叫老何，管我叫陈副主席，是不是不合适？让何叔听了，还以为我的群众基础比他好呢。”
“本来就比他好。”
项大爷一锤定音，“他能给大家发奖金、还是能给大家分房子？又或者能给我这样的老家伙治病？
我看他哪哪儿都不如你，干脆他退休，你把他顶了得了。”
说着还打量陈凡几眼，“你也快20了吧？当年有那么多跟你差不多年纪的领导，你怎么就不能升？”
陈凡抹了一把冷汗，“您可真瞧得起我。”
他都不敢跟项大爷瞎扯了，赶紧转移话题，“何叔在单位吧？”
项大爷甩甩手，“在呢，你去找他吧。”
陈凡赶紧开车，“回见了您嘞。”
将车停到侧院里，陈凡下了车直奔何青生办公室。
一路上挥着手同闻讯而出的人打招呼，真跟领导视察似的，被一众主任科长簇拥着，直到到了何青生办公室门口，兜里的几包好烟也被摸走，这些干（tu）部（fei）们才一哄而散。
敲门进去，何青生见到是他，不禁笑道，“外面闹哄哄的，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搞了半天原来是你来了。”
他将手里的钢笔盖上、文件合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老规矩，自己动手。”
陈凡，“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