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和他理论,所以他就会说“你总是……”“你每次都……”,像极了之前我们常说的话。
还因为我说了“你可以……”,儿子很反对,他说明明我错了,我还要告诉他他要怎么怎么样,他绝不接受。
这里,他说了一句话,“你还要教我做人?”,重复了两次,意思是你自己做得不对,你不诚心认错,你还反过来教我做人,我是绝不会听的。
后来,我们俩把话都说开了。
我也清楚,其实如果我只是听他埋怨两句不说话,那么就结束了,就不会持续这么久。可能就是之前知道他不是真的生病,还是在我的心上重重地加了一击重锤。
但是,这恰恰是我需要面对的。我这次碰到了更高级别的困难。
和儿子聊完,我照例做完某个活动,上床睡觉。
我觉得好冷,当然天本来就冷,但我知道,是我自己觉得寒心。于是为自己冲了个热水袋,放在被子里,好好地抱着暖和和的热水袋,并且心里把自己拥抱起来。
这个过程中,我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我哭,但不愿发出声音,就无声地哭,但是还比较顺畅。我哭了好久,我心里对老天爷说,为什么这个孩子就是这样和他的妈妈过不去,他就要这样对待他的辛苦的妈妈呢?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知道我就是个“受害者”的角色。
其实,我也很清楚,这是我自己选择的功课,就是要去面对儿子的埋怨,责备,甚至没理由的发火的。其实我的先生也是给我这样的功课,但是我没有完成,于是同样的功课又从我儿子那里过来了。如果我自己的内心不放下,这个功课还会来找我的。
后来,哭完,我就抱着热水袋睡了。
我知道,我的自我不愿意去面对指责、抱怨和没来由的火爆脾气。
我知道,我的自性知道这是我选择的功课,是自我迟早都要面对的。
我知道,我的自我希望看到更多的是儿子的爱,儿子的认可和儿子的满足。
我知道,我的自性知道这是自我的期待,是自我不切实的期待,是yeli使然,是无法改变的,是只能随顺的,是抱着“一切都是刚刚好的”观念的。
好吧,就这样吧,自我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