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泪中,小小的金雪梨跺了跺脚,转过身,似乎准备回酒吧了。
金雪梨挪开了自己的小指,看着那个小小的她,拉开门,消失在门后闪烁的灯光与音乐里。
很好,一切都做完了,可以关掉火槽,让蜡烛重新凝固了。
重新凝固的烛泪,才会定形为新的时间与历史。
悬挂于空气里的透明烛泪池水,慢慢变白、变浑浊,一点一点回升上去,被蜡烛收入身体里,再次光洁平整——不论怎么看,都好像从来没有融化过。
金雪梨最后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蒙面死尸,闭上眼睛,静静等待着改变历史后的、全新的“这一刻”。
过了一会儿,她睁开眼睛。
她没有回到黑摩尔市;她依然在巢穴里。
蒙面死尸身下的血泊已近干涸紫黑,蜡烛长长延伸出去,展厅里一片死寂。
头脑中,被安东尼跟踪骚扰、进入巢穴、被居民复制、融化蜡烛……等一系列记忆,清清楚楚,全部都在,正如“烛泪”介绍的一样,没有消失。
仅有一点不同了。
她与安东尼相遇的地点,从酒吧后门,变成了酒吧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