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古怪办法?
麦明河可不敢在原地坐着,瞧瞧小护士能不能从帘后出来。
她赶紧抓住机会跳起来,从细长病人身边一闪,绕过它急急跑向病房门口——从看见小护士到现在,一共也不过数秒,她老命都要耗去一半了。
“加油呀,”一个圆脑袋人影,站在昏暗里说。
我用得着你鼓励吗?
“蹲下吧。”另一个圆脑袋人影原地不动,平淡地说。
谁这个时候会蹲下——
麦明河猛地刹住脚、一猫腰,果真蹲下了。她立刻感觉头顶擦过去一道疾风——有什么东西,“嗵”地一声打在病房门框上。
明明离病房门就五六步的距离了,却不得不掉头;麦明河怀着不甘心,迅速扫一眼,觉得门框上好像是一只白白的手,还连着一条极长的胳膊。
门框墙上爬开了蛛网一样的裂纹。
要是没蹲下,那只手应该正好能打上她的后脑勺,把她像苍蝇一样打碎在门框上。
别说,还真得靠圆脑袋们的鼓励。
“小伙子!”麦明河跑向那群一动不动的圆脑袋人影,叫道:“这些大头是怎么回事?”
从一个个圆脑袋人影后,一个影子忽然一动,麦明河刚吃一惊,就听那影子嘶着凉气,好像忍痛一般答道:“这种居民我没见过,我也不知道。”
原来红发男人不知何时从墙上下来了,好像过程中受了伤;大概是为了躲避细长病人,他也靠近屋子中央这一群圆脑袋,与她隔了几个人影。
麦明河很想继续问问他,那他见过什么居民,居民又是什么玩意,但是现在显然不是时候——细长病人已经朝这个方向转过头了,头顶在天花板上擦出“沙沙”声响。
生怕被它靠近似的,红发男人迅速钻进圆脑袋人影之间;他脸色铁青,浮着层汗,侧身小步地从人群中往门口走,半点也不敢碰着圆脑袋们的身体。
麦明河有样学样,也赶紧走进圆脑袋的丛林里。
刚一看清楚,她五脏六腑好像突然没了支撑,跌进了肚腹深处。
她刚才之所以会觉得它们一模一样,是因为昏暗中,每一颗头都轮廓圆涨、硕大无朋;但靠近一看,其实圆脑袋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长相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