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太蓝充耳不闻。
“所以第一,我要确认你身上有没有伪像。第二,我需要你留下来,当一阵子摩根家的客人,等我将乔纳带回来,再以他的证言对照你的话。第三,假如乔纳也不清楚你与伪像之间是否有关,那我为了谨慎起见,还得请你与我一起走一趟巢穴,确保你没有把伪像藏在巢穴里什么地方。”
他倒细致,但“第一”这关就已经过不去了。
麦明河垂下眼皮,看着自己的衣角。
她必须得做点什么;她此刻的处境,只靠几句话,是挣脱不出去的。
忍着一阵阵的不安,麦明河咬着牙,低声说:“好,那么就先把第一条确认了吧。”
话音一落,她已把双手伸进上衣下摆里,抓住衣摆,用力朝上一卷——衣服掀到了胸口下,露出了干干净净的光洁小腹。
“等、等一下!”府太蓝好像被踩了一脚似的,登时跳开一步,眼睛匆匆忙忙转开了:“你不必现在脱——芮米!”
“啊?”那个打了许多铆钉的女猎人一愣。
“你带她去哪里,检查一下身上吧,”府太蓝偏着脑袋、盯着地板说。
“我来也不方便啊!”
麦明河重新放下衣服的时候,正好看见芮米脸上浮起一丝尴尬,小声说:“那个,我倒是不介意,但我怕她事后不高兴……”
这五个人在麦明河眼里,跟幼儿园孩子区别不大,她自己连一丝波动都没有——这算什么?
人上了年纪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行动能力以后,也就一并丧失了尊严。
她手术后住院,自己爬不起来上厕所,只能看着护工给自己换纸裤;许多时候,在那些年轻姑娘、年轻小伙手底下,她不像个会害羞、有隐私的人,倒更像一块肉。
只要能保住“蛇带”,不再重回到那样日薄西山、毫无尊严的状态里去,麦明河无论什么风险,都是肯冒的——比方说,把小腹露出来。
“蛇带”一直缠绕在她的小腹和后背上,绕了大概两圈半。
哪怕她年轻时腰挺细,能卷上两圈半的长度,也足够长了,只要有人来检查,是绝对藏不住的。
麦明河想要给他们留下一个“自己不怕检查”的印象,先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