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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室淋浴间蒸腾的水雾里,欧伟伦后背的伤疤泛着红光。
刘述栋递来冰镇王老吉:“知道天才真的多,我为什么要大力培祥你吗?”
少年摇头,易拉罐上凝结的水珠滴在更衣室地砖的曼彻斯特城徽上。
“九龙城寨拆迁那年,你在废墟里踢的塑料球。”刘述栋点开电脑里的视频,画面里八岁的欧伟伦正用膝盖颠着可乐罐,“那种在绝境里找乐子的劲头,才是足球的真谛。”
刘述栋把笔记本电递给给欧伟伦让他自己看:“下个月我们要带青训队去大屿山集训,你顺便教教他们怎么踢电梯球。”
几天后,刘述栋返回香江。
等他的专机穿越云层时,刘述栋摊开《金融时报》。
财经版角落里的小标题让他瞳孔微缩:“伦敦金属交易所惊现汇丰银行……”。
舷窗外,电离层闪电照亮刘述栋嘴角的笑意。
这抹笑也许将在四十八小时后出现在《卫报》的头版,配文是:“东方猎手正在疯狂收购英伦资本”。
晨光刺破维多利亚港的雾气时,刘述栋的黑色劳斯莱斯轿车已驶入中环地库的专用电梯。
电梯显示屏跳动的数字像期货市场的k线,他松了松深红色领带,金属袖扣在监控镜头下闪过冷光。
二十五楼作战室弥漫着牙买加小粒咖啡的焦香,六块大屏幕组成的数据瀑布前,三个交易员眼窝泛青。
“lme期铜三个月合约空单增加27,”戴金丝眼镜的年轻人声音沙哑,“汇丰质押的仓单有42在鹿特丹仓库。”
刘述栋的拇指摩挲着青瓷茶杯,杯底映出他眼角的纹路。“启动b类账户,用迪拜离岸公司接伦敦的抛单。”他忽然用茶杯敲了敲大理石台面,“等等,先让《南华早报》发条快讯——就说我们在接触渣打银行执行董事。”
伦敦金丝雀码头。
汇丰全球大宗商品主管克劳馥扯下耳机。
她身后的交易大厅此起彼伏响起红色警报,铜价曲线正以45度角直插云霄。
“查清楚"亚太银行"在鹿特丹的仓储关系!”她将星巴克纸杯捏得变形,“通知l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