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个戴渔夫帽的老者格外醒目——他正是三年前在《太阳报》骂刘述栋是“足球殖民者”的铁杆曼联球迷。
听证会进行到第四小时,质询官亮出杀手锏:“证据显示贵俱乐部利用香江免税政策进行资本腾挪!”
全场哗然中,刘述栋解开怀表链,表面镌刻的“同舟共济”四字在镁光灯下流转。
“1994年收购时,曼联当时负债12亿英镑。”他推开麦克风,声音在橡木穹顶下回荡,“我们不仅还清债务,还新建了亚洲最大最专业的足球训练学校。”
大屏幕突然播放夏国滇省某训练场的画面,绿茵上奔跑的孩子们都穿着“曼联梦剧场”的球衣。
“三年来,英超转播收入增长150,也是因为我们打开了远东市场。”
他走向质询席,将青训营的《粤英双语教材》拍在桌上,“当诸位在担心传统流失时,我们在创造更大的足球文明。”
会场死寂中,旁听席突然站起个戴圆顶礼帽的老者。
他摘下绅士帽露出秃顶:“我提议举手表决。”
刘述栋望向窗外,泰晤士河上正有货轮缓缓驶过,他摩挲着怀表边缘的錾刻纹路耐心着等待着。
当英超联盟主席念出“24票赞成,32票反对”时,怀表齿轮恰好发出整点报时的轻颤。
“针对曼联的提案未通过!”《卫报》记者撞翻了速记本。
“赢咗啦!”走廊尽头突然爆发的粤语欢呼声浪,惊飞了广场前的白鸽。
刘述栋如释重负般地解开袖扣,露出内侧绣着木棉花的衬衣。
玻璃幕墙外,泰晤士河上的驳船拉响汽笛,恍惚间与维港渡轮的鸣笛重叠成同一个频率。
曼彻斯特的晨雾还未散尽,卡灵顿基地东墙的涂鸦已被刷成巨幅海报。
喷绘师正给“199771”的烫金日期上色,画面里贝克汉姆与欧伟伦背靠背而立,背景是太平山顶飘扬的紫荆花旗。
青训营传来鼓乐声,二十个云滇省山区来的孩子握着铜制唢呐,正跟苏格兰风笛队排练《东方之珠》。
“刘生,港府发来邀请函。秘书递上烫金信封,“回归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