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白袍一尘不染,金光若隐若现,杀戮道韵如寒潮暗涌,却被他刻意收敛,化作一抹温和的气息。
他抬眼一看,锁定了一间破旧酒肆,推门而入,木门吱呀作响,引得几名酒客抬头,却无人能窥破他的深不可测。
酒肆角落,一道孤寂身影伏案独饮,青衣凌乱,秀发散落,手中酒杯微微颤抖,正是张静云。
她曾是魂宗圣地的天骄,魂术超凡,意气风发,如今却失魂落魄,眼神空洞,似被无尽绝望吞噬。
她的师门,她的信念,她的向往,皆在许凌的剑光下化为齑粉。
魂界十八洲部的覆灭,让她成为魂界唯一的魂师,孤独地背负着道统的断绝。
张静云低头饮酒,劣质的酒液顺着嘴角滑落,泪水混杂其中,滴落在桌案上,泛起细微涟漪。
她珍惜与许凌的友情,视他为知交好友,却无法接受他毁掉自己的一切。
她的心如刀绞,无力阻止,只能借酒消愁,试图麻痹那撕心裂肺的痛苦。
她喃喃自语:“许凌……你为何如此决绝……魂宗虽万般不好,可也是我的宗门。”
声音低沉,带着无尽的悲怆与迷茫。
许凌无声落座,目光复杂,带着一丝歉意与坚韧。
他知晓张静云的苦闷,也明白她一时难以接受魂宗道统的覆灭。
但是,魂师魂宗必然是要灭绝的,不管谁来也挡不住。
他未开口,默默取出一坛仙酿,轻轻放在桌上,酒香如清泉涌动,瞬间压过酒肆的劣酒气息。
张静云抬头,目光触及许凌,瞳孔微微一缩,却未多言,眼中既无愤怒,也无责难,更多的,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
她没有开口责问,没有追究过往,只是默默地将酒杯往他那边推了一杯。
许凌接过,轻轻一饮而尽。
两人就这样喝着,开始是沉默,后来,许凌便慢慢开口,随意无序地讲起了这些年他在外界的所见所闻。
说到贪婪凶残的星空虫族如何横冲直撞;
说到高维世界中那个很有原则还会教训人的稻草人;
说到域外星盗争抢遗迹时的混乱场面;
说到清澜仙宗那些令人啼笑皆非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