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复杂微弱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
这位强大的剑仙，若是能够看穿自己的异状，将是唯一能救自己的人。
然而，妞妞却镇定自若，面不改色地回答：“哦，那头小牛呀，之前身体不太好，一直留在家里休养，这几日才带出来透透气。”
她说得轻描淡写，语气中没有丝毫异常。
许凌的神色不变，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
他心中冷笑，又怎么会随意相信这样的鬼话。
自从领悟大道道韵之后，他的感知变得更加敏锐，再加上破妄神瞳，这片草坡的异象早已被他看穿。
这才会主动过来与妞妞闲聊，想看看对方每日放牛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之秘。
眼前的六头牛犊，气息诡异，绝非普通牲畜，更像是某种道韵契约中的媒介之物，正在被源源不断地剥夺着本源。
此时，剑灵余晴突然在许凌的神魂中传音。
“本帝公子，那头小牛……好像是昨天遇见的新人。虽然它的形态气息和生命本源已经完全不同，但我的灵觉确定，那个人……居然被变成小牛了。”
许凌的心头猛地一震，冷汗悄然渗出。
他的目光不禁深沉了下来，眼中闪烁出一道锐利的光芒，直直地看向妞妞。
难怪他在之前就一直觉得此女不同寻常，原来与那黎旭一样，包藏祸心。
回忆起之前的种种细节，许凌心中渐渐清晰了起来。
这女孩，根本不是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天真可爱。
她的一切行为，甚至连邀请他赴宴，都别有用心。
似乎是在有意拉近与他之间的关系，企图利用他，甚至将他也变成牛犊，成为某种道韵媒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