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王平父母意外离世的消息,都从天南海北四面八方涌来,统一黑西装,黑压压一片。
这些人中不少都是曾经受过王平恩情提携的人。
王平从人群中穿插而过,众人低头,面色无不透露出尊重。
“老板,叔叔阿姨已经接回来。”周庆一脸哀伤道,他跟在王平身边最久,最了解王平这几日一定很煎熬。
“送回老家,等我回来发丧。”
“是。”
安排好父母后事,王平则连夜坐飞机前往西北一个四线小县城。
一处不知名的荒山。
一间倒塌不知多少年月的道观,近些日子有了翻新的痕迹。
在道观大门红色木头上黄色字体还算清晰:“到此十六洞天,方知天外有天,当止则止。”
王平看到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只是笑一笑走进去。
见到张茅时,他正在锯一根木头,张茅看起来比前几年老了很多,短短三年时间,老了将近十五岁都不止。
“你怎么糟蹋成这个比样?”三年没见张茅,王平仍旧不会觉得陌生,开口就是好基友一样的问候。
张茅好似知道王平要来,没有回头,而是卖力忙活自己的事,道:“多年不见道爷,也不知上根烟。”
“嘿嘿。”王平小跑把早就准备好的烟塞进张茅口中并点上,蹲下来看着他锯木头。
“你们俩帮张哥干一下。”王平指挥跟来的小弟。
“别,这活得我自己干。”张茅拒绝王平的帮忙,又道:“你先找个地方歇息去,寒舍简陋,委屈你这大老板了。”
“草,别跟我酸唧唧的。”王平就近找到草堆躺下等待张茅忙完。
从下午两点,一直忙活到太阳下山,张茅才造出房屋一个三角大梁。
去一个水缸里洗洗手,张茅从一个竹筐中拿出几张饼和一袋子咸菜来到王平身边,给其递过去一张饼。
“你那些小弟呢?”张茅咬一口饼问道。
王平用手捏一把咸菜,夹在饼里:“让他们山下等着,咱哥俩今晚要说很多悄悄话。”
张茅:“你现在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