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恭下意识退后一步躲开,差点被床边绊倒,还“啊嘶”一声,满脸痛苦地皱着眉,抬手去摸自己肩颈。
“你怎么了?我昨夜砍伤你的地方,还疼啊?”
说着,元无忧伸手想去摸男子的伤处,可长发披肩的高长恭,顶着张花容失色的俊脸,捂住自己的衣领摇头制止她,说穿不惯外面的衣服,就这身儿睡的挺好。
她无奈,“我不是要帮你宽衣,是想看看你伤处怎么样了,帮你揉揉。”
“别……我自己碰都疼,你就别碰了,我休息会就好。”
于是就在元无忧帮他铺床的时候,外面传来脚步声。
守在门口的贝尔赶忙通禀:
“接班银呐,你表姐来了。”
一听这话,元无忧就把穿文士服的高长恭拽着、坐到床边,嘱咐:
“高长恭你躺下,我先给你揉揉,有点疼是很正常的。”
“啊?你想干什么……”
高长恭话音未落,门口就传来一声语气慵懒的揶揄道:
“嗤,表妹啊,你技术不好就直说。还什么疼是正常的,你再给人家撅折了。”
元无忧愤然扭过头,正和门口,倚着门框子,上半身探头往里瞅的郑观棋对视上。
郑观棋见状,也有些尴尬,“呦,你俩没在那啥啊?”
坐在床边的高长恭听得黑眸一瞪,眼神茫然:“无忧儿,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元无忧扭头拍了拍床头男子的肩膀,低声安抚道:“她说闺房话呢,别理她。”
说罢,便以身挡住高长恭,冲门口挥手。
“别往我里屋看了,你妹夫害臊,行了,去前厅说罢。”
于是元无忧不舍地回头看了眼,见墨发垂肩的英俊美人正乖乖坐在床边,黑亮凤眸凝望着她,只觉无比心安。
她丝毫不怕高长恭会趁机翻窗户逃跑,直接走了。顺带把郑观棋推出门框,临走前还带上了门,把床头上男子的视线都关在了屋里。
——少顷,隔了两道门的外厅里。
元无忧和郑观棋在中堂底下,一张四方桌的两侧分宾主落座,而贝尔和郑观棋带来的女卫兵,则依次坐在各自主家的旁边。
郑观棋来,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