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这家伙喝了酒总会头疼,虽然装的成分更大些,但方星竹垂下的眼盯着拽着自己腕子的手,没挣扎开,只好顺从坐进车里,没给在他坐下时靠到他肩上的云奕揉头,些许发丝扰得他颈间一阵痒意,方星竹别开脸,有些无语道:“温老爷子这一整晚桌上上的都是茶。”
手还被握着,压在肩上的重量没因为他的话而减轻,云奕丝毫没有被拆穿而心虚,反而有些惆怅,视线落在风景倒映的车窗外:“我居然也会被嫌弃年龄大的一天唉,居然已经过去20年了……”
昏暗的车内,足够宽敞的后座,两个人却靠近,留出了还能容纳近一个半人的位置,方星竹听着他说半晌后,伸过手按着云奕一边的太阳穴:“婳师也差不多刚成年,你娶她又不亏。”
眼前突然落进一截白皙的手腕,腕间还绕着几圈和自己颈上珠串同色的手串,尽管话语并不温柔,可落在太阳穴上按动的手指是温暖的,云奕勾了勾唇:“也是,老牛吃嫩草,我也不亏。”
夜色浓了些,月光透过车窗流淌进车内,隔绝了车外一切纷扰,就在方星竹觉得肩膀要麻掉了,手也长时间举着不舒服,正想着要不把人从自己肩膀上推开时,握着他手腕的手松了松,只听到云奕有些莫名的说着:“我怎么就没遇到你18岁呢。”
来不及分辨云奕这句话里的意思,肩上的重量陡然变轻,手腕上的温度也随之消失,云奕面色如常道:“你挺久没回你的人偶店了吧。”
“剩下的六天,你就不用待在我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