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入夏的风临近夜晚仍然燥热,温老爷子的大寿并没有大办,但其知名度,足以撼动商业界,尽管已经极少露面了,但老爷子的生日还是来了很多业内大佬。
车停在大门,训练有素的黑衣保镖上前为温眠打开车门,温眠下车将手中的手提包交予保镖,抬头与站在门口带着笑容的中年人对视,看着温眠身后的车开走,再也没下来第二个人,他微微低头:“大小姐。”
温眠微微颔首:“魏叔。”
魏叔微微一让做了个请的手势: “老先生在与旧友相谈,请大小姐移步书房,待我去给老先生知会一声。”
晦暗的月色与老宅大门的些许朦胧暖光落在身着礼服的少女身上,明知去了书房会怎样的温眠只是应了一声,便抬脚踏上阶梯。
彼时,她的身后响起了停车声,魏叔没认出那辆车来自于何人,温眠回头也没认出来,但声却先入耳。
“我没来晚吧。”
不知道是该意外于从副驾驶下来的方星竹,还是后座降下的车窗,云奕那张言笑晏晏的脸。
两人穿着格外正式,云奕身上是深色的长褂子,祖母绿的珠串张扬的挂在颈间,综合了中式的呆板,勾勒出优越的身形,在方星竹打开的车门中出来。
方星竹与他不同,穿着改良版的西装,身量虽不足以云奕那么惹眼,但宽肩窄腰,外套的左边点缀着一枚同样昂贵的玉坠。
温眠下了阶梯,正要客套的问好,云奕却伸出手,微微挑了挑眉梢:“客套的话就见外了。”
即便已经不在同一个公会,互相的默契依然没消减上多少,温眠轻笑,与他短暂的握手:“电话里就想请奕哥你来了,但怕麻烦,就没好意思说出来。”
云奕伸出手,略过在一旁的魏叔,和温眠一同走进温家大门,但熟悉的样子仿佛是多年的老友:“好歹老爷子生日,我不来也说不过去……”等远离了魏叔,他压低了声音:“陆惊来不了,我出来给你撑个腰,省的你爷爷又罚你。”
温眠一愣,半响,在云奕臭屁的抬眸中,低声:“谢了,奕哥。”
“你好歹是我带过的,客气什么。”
云家大半产业在海外,云奕掌权人在国内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在媒体的镜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