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汝华立即回应道:“各府通判、锦衣卫千户所双重核验。”
“陛下!”
都察院御史王纪突然出列:“臣有疑!山东去年遭蝗灾,何来余粮建仓?”
“王御史看的是泰昌元年的旧档吧?”
李汝华淡淡回道:“去年山东改种番薯,蝗虫不食块茎。”
说着,转头看向皇帝,李汝华补充道:“山东清丈出隐田四十八万亩,已分发土豆种三十万斤。按亩产八石计,来年可增收三百八十万石。”
“永乐年间,京仓存粮不过三百万石。正统十四年土木之变,京城缺粮导致军民哗变。而去年,仅顺天府产的土豆就够百万大军半年口粮。…能有如此成果,皆赖诸卿与百姓的共同努力。朕会记下你们的功劳,有功当赏。”
易华伟微微颔首,还没等群臣开始歌功颂德,紧接着便话锋一转:
“有功当赏,有过当罚!浙江上报存粮九十万石,实查仅六十三万。……二十七万石粮食,够五万大军吃半年了!”
顿了顿,易华伟声音一冷:
“带犯人上来!”
随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只见一队侍卫押着几人走进了大殿。
易华伟拍了拍手:
“山西平阳府常平仓大使王禄,亏空粮一千二百石。”
“浙江宁波府同知赵德安,倒卖赈灾粮。”
“湖广押粮官周世昌,以次充好。”
皇帝的声音冰冷:“今日午时,西市行刑。家产充公,九族流放琼州。”
赵德安突然挣扎起来,铁链哗啦作响:“臣冤枉!”
“冤枉?没有确凿证据,你以为锦衣卫敢拿你?”
易华伟抬手示意,侍卫立即用铁尺击打赵德安膝窝。骨骼碎裂声伴随着惨叫回荡在广场。
群臣鸦雀无声。
唯有赵德安断断续续的哀嚎在梁柱间回荡。刑部尚书王弘诲垂首盯着朝靴接缝处的金线,喉结上下滚动,袖口下的双手死死攥住笏板,指节泛出青白。
新晋庶吉士周应宾的目光刚触及赵德安扭曲的面孔,便如遭火烫般猛然低垂,冷汗顺着脖颈滑进衣领。
“杨侍郎。”
礼部右侍郎突然用袖口轻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