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兄,其实还有第三条路。”
范永斗眼神一凛,目光如炬地看向王登库:“哦?”
王登库压低声音,凑到众人面前,脸上露出一丝阴鸷的笑容:“皇帝年轻气盛,不知深浅。”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辣:“若他在京中‘突发恶疾’,暴毙而亡……”
范永斗瞳孔猛地收缩,身体微微前倾:“你是说——”
王登库意味深长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宫中太医,也有我们的人。”
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但在这寂静的厅内,却如惊雷般炸响。
靳良玉脸色骤变,手中的折扇‘啪’地掉在地上:“你疯了!刺杀皇帝,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常威却眼神一亮,舔了舔嘴唇:“此计虽险,但若能成功,我们便高枕无忧了。”
范永斗陷入了沉思,眉头紧皱,双手背在身后,在厅内来回踱步。烛火映照下,他的影子在墙上不断晃动,如同他此刻混乱的思绪。
“此事事关重大,容不得半点闪失,我们必须从长计议。”
范永斗停下脚步,目光扫过众人:“而且…你这法子未必奏效,听说新帝登基之前在华山学艺,一身武功已达天人之境,寻常毒物毫无作用。”
王登库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个青瓷小瓶,轻轻放在檀木桌上。
瓶身素白,无任何纹饰,瓶口以红蜡封死。
“此物名“断魂散,无色无味,入水即化。”王登库指尖轻点瓶身:“只需三滴,半刻之内,神仙也必死无疑。”
靳良玉盯着瓷瓶,额头渗出冷汗:“此物从何而来”
“西域秘药。”
王登库冷笑:“当年鞑靼可汗暴毙,便是此物之功。”
范永斗眉头紧锁:“皇帝饮食皆有试毒太监,如何下药”
王登库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条,推至众人面前:
“太医院右院判周济,是我王家远亲。还有…御膳房总管太监李德全乃我王家二十年前送入宫中。”
常威眼中精光一闪:“李德全那个专管皇帝茶水的太监”
王登库点头:“此人贪财好赌,欠下三万两赌债,正愁无处填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