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华伟打断他:“王锡爵与晋商关系匪浅,他长子去年纳了范家女儿为妾,以为朕不知道?”
丘成云惊讶地抬头:“皇爷既知此事,为何还…”
“打草惊蛇。”
易华伟冷笑:“朕故意说要调兵,就是要看他们的反应。你立刻派人盯紧王锡爵和晋商在京的联络人,记录所有往来人员。”
“奴婢明白。”
丘成云躬身,又犹豫道:“但若真如王阁老所说,涉及太后娘家……”
易华伟摆摆手:“朕自有分寸。太后那边朕会亲自去说。你现在要做的,是准备好晋商历年逃税的证据,特别是与边关将领往来的账目。”
“奴婢已命东厂档头整理完毕。”
丘成云从袖中取出一本薄册:“这是摘要,详细账目已存入东厂密档。”
易华伟接过册子快速浏览,满意地点头:“很好。另外,新军还是要调,但不必三万,五千精锐足矣。由你亲自带队,以巡查边关粮饷为名前往山西。”
丘成云一惊:“奴婢去?但奴婢不通兵事……”
“你是东厂提督,稽查不法名正言顺。”
易华伟意味深长地说:“朕会派人暗中接应你。记住,你的任务是拿到晋商与边关将领勾结的铁证,不要打草惊蛇。”
“奴婢明白了。”
丘成云深深一揖:“何时出发?”
“三日后。”
易华伟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骄阳:“赶在晋商收到风声前行动。”
丘成云郑重行礼:“奴婢定不负皇爷所托。”
易华伟转身,忽然问道:“丘伴伴,你可知朕为何一定要整顿商税?”
丘成云思索片刻:“可是为了充盈内帑?”
“不止如此。”
易华伟目光深远:“我大明税赋十之八九来自农税,商税不足一成。可如今商贸繁荣,商人富可敌国却纳税寥寥。长此以往,农民不堪重负,商人坐大,国将不国。”
丘成云若有所思:“皇爷高瞻远瞩。但改革商税,必触动既得利益者……”
“所以朕要先拿最猖獗的江南氏族跟晋商开刀。”
易华伟冷笑:“杀鸡儆猴。”
就在这时,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