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谢恩公!”
林夫人又躬身行了一礼,看了丈夫一眼,转身朝地牢出口走去。
“我先走一步,你后面跟上。”
易华伟笑了笑,足尖轻点,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问了几个青城派弟子后,与林震南两人花了大半天功夫,才将密室的金银珠宝搜刮一空。
自己留了两锭金子,两百两银票,还有一些碎银,其余全部给了林震南,又留下一封手书,要他转交给岳不群后,张乐辉告别两人,便骑着马朝东北方向出发。
半个月后。
洛阳城南郊官道上,一匹枣红马踏着石板路的缝隙缓步前行。易华伟紧了紧裹着粗布的凝碧剑,目光扫过远处夯土城墙上的斑驳箭痕。
作为曾在咸阳督造过城墙的大秦丞相,易华伟下意识估算着这道城墙的防御工事——夯土层厚度不足咸阳城的三分之一,雉堞间距过宽,护城河淤塞严重。这样的城防若是放在战国时期,只怕连韩国的边陲小邑都不如。
转过玄武门时,一阵腐臭味让易华伟皱眉。这里的城市排污系统显然比大秦落后许多,街边明沟里淤积着黑褐色的秽物,几个蓬头垢面的乞丐正用木瓢舀着污水。摸了摸腰间皮囊里的薄荷膏,这是用沿途采集的草药自制的,勉强能抵挡这刺鼻的气味。
“客官住店还是打尖?”
悦来客栈的店小二拖着汴梁口音迎上来。易华伟抬头打量这座三进四合院式的建筑,飞檐上的鸱吻缺了半边,门柱漆色剥落,倒是二楼回廊新换了榫卯结构。
易华伟翻身下马,随手抛了块碎银过去:“要天字丙号房,每日卯时三刻送热水,被褥需用艾草熏过。给我的马喂点精料,多的打赏于你。”
“谢谢客官,客官里面请!”
接住碎银,小二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弯腰行了一礼,上前牵过马绳。
推开雕花木门,房间里陈设简单却透着古怪。临窗的榆木书案上摆着盏三足青铜油灯;墙角立着的六曲屏风却绘着本朝流行的水墨山水。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易华伟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