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依旧淡漠。
慕斯聿顺着她的视线而去。
那双猩红的眼睛此时正死死盯着他。
慕斯聿敛眸，收起心中怪异之感。
他上前一步，红色的披风落在少女的肩膀上，开口：“殿下，夜风凉。”
云筠收回目光，她低下头，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忽地，她问：“为什么要把它关起来？”
……就关在她的小花园里，每一天都能看见怪物死死地盯着她。
慕斯聿微微蹙眉。
他也不知道肴在做些什么。
太奇怪了。
他微垂着头，看向身边圣洁的少女。
飘渺、神圣、疏离。
像易碎的娃娃。
又像遥不可及的神女。
慕斯聿稳了稳心神：“也许它的使命是守护殿下。”
云筠眸光微动，声音轻渺：“我不需要它的保护。”
她直直看向他：“有你就够了。”
慕斯聿呼吸一滞。
他仓皇侧过脸，指尖狠狠掐住掌心。
他低哑着声音：“我会拼尽全力守护殿下的。”
云筠轻抚绸红色的披风：“三年要到了。”
慕斯聿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任务已到了尾声，他要回归残血盟。
他沉声道：“我会和盟主谈判。”
云筠疑惑看向他。
“为什么不离开？”
“在这个牢笼里只有虚假的未来和偏执的信徒。”
“你应该离开这里。”
慕斯聿抬头，仰视苍白的天空：“殿下……你想离开吗？”
“离开这里、离开他们的束缚、只为你而活。”
那双琉璃般的眼眸像是覆盖上了一层悲伤，云筠语气平淡。
“……我逃不掉的，我生来便如此。”
“我的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中。”
她连死亡都不配拥有。
是恶欲手中的提线木偶。
慕斯聿艰难扯出一丝笑容。
生来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