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尧逸眼睛弯起来,纠正:“那叫哄骗吗?那是引导他们进入「正途」。”
程景瑜回忆着过去,眸中泛起笑意。
脑子浮现出一袭藏蓝色外袍的少年,每日都要与闻人尧逸吵个不停。
呼吸停顿一瞬。
“尧逸,你还有棱珐的消息吗?”
“没有。”闻人尧逸的笑容缓缓收回,目光深邃如幽冥:“他大抵还恨着我吧,也不知藏在哪里去了。”
“那他能去哪里呢?”程景瑜拧起眉,幽幽叹口气:“况且那时候的你,也是迫不得已,这不怪你,尧逸。”
…
大获全胜队所有人都知道。棱珐喜欢陆陆,喜欢到不能自拔。
所以在那天。
匕首插下,陆陆的血飞溅。
闻人尧逸窒息地哭着,毫无知觉地擦着脸上的血与泪。
棱珐双目赤红,冲上来握住他的衣领,疯癫道:“为什么?明明陆陆还有救,你为什么不让我救她?!”
闻人尧逸没说话,只是目光呆滞地看向地面上安静去了的少女。
他想说些什么,却感觉耳边一直嗡鸣。
他想。
该说什么呢?
嗯……
最该死的应该是他吧。
棱珐一直重复着:“明明可以救她的,明明可以救她的……”
他这一生,拥有的本不多。
可他们一个一个离开。
太阳在他眼前熄灭了,幸福转瞬即逝,变得支离破碎。
再然后。
棱珐消失了。
再遇见的时候,他仿佛变了一个人。
棱珐问他:“闻人尧逸,你说,会不会是我带来了诅咒?”
他抱着一张合照,指尖轻轻拂过每一个人的笑脸。
“我们为何会变成这样呢?”
他自言自语说了好久的话。
“是世界在惩罚我们吗?”
闻人尧逸知道。
棱珐临近崩溃。
他问棱珐这些年发生了什么,问他到底去了哪里。
棱珐只是说:“去了该去之地,破解这个世界的绝望。”
他笑着说:“尧逸,我寻到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