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睛满是红血丝像是一晚上没睡觉，头发也乱糟糟的。
握笔的手用着不正常的力气，指尖泛红还在微微颤抖，宋舒尔都可以预见他写出来的字笔画绝对是抖的。
仅宋舒尔可见的黑色雾气从男生的身上升腾而起，特别是男生在看见张勤意低着头不停的计算书写，自信且从容的模样，双眼更加猩红。
看来男生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只是什么时候爆发呢？
宋舒尔踏步离开。
下午考外语。
等到考试时间过半时，宋舒尔停在了张勤意考室的外面。
男生低着头手里握着断成两节的笔，身躯都在小幅度的颤抖。
而监考老师正聚精会神的盯着前方发呆，只要不是特别状况老师是不会主动去关注某个学生的。
而那个男生也不像是主动要找老师解决问题的模样。
而在宋舒尔眼里，男生身体冒出的黑雾已经将他头顶的天花板染黑一片，而那些黑雾也似乎更加浓厚了一些，至少可见度变少了很多。
而有些黑雾如同无形又有形的怪物，妖妖娆娆的朝着身边的考生而去。
如丝绸丝带一般的黑雾缠绕住男生坐在身边的前后左右考生的身躯，又扫过他们的试卷。
继续有黑雾弥散开来，它缠绕住了张勤意。
张勤意只觉得突然有股恶寒涌上心头，笔尖一顿又强压着不适继续写下去。
可张勤意冷静下来了，那个男生却冷静不下来。
就在这时，宋舒尔冲进去，而他突然发狂，双手一拍桌子，站起身来癫狂的笑着，就将自己的试卷撕了个粉碎。
“哈哈哈哈哈哈，凭什么，凭什么，你们写的比我好！”
“哈哈哈哈，凭什么，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要让你们好过——”
男生撕完了自己的卷子，几个快步就要去扯张勤意的卷子。
刚伸出手，就被另外一只手给硬生生抓住，阻止了他的行动。
一双猩红毫无理智的眸子抬起看向抓着自己的人。
只见宋舒尔对着他笑盈盈的说道：“同学，撕毁其他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