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犯完还改。”
颜如玉忍不住笑。
她没故意放低声音，曹刺史听见了，立即喝道：“谁？谁在外面，还不快滚进来。”
颜如玉清清嗓子，迈步上台阶，推门进去。
见曹刺史刚整好衣服，坐在主位上，曹夫人长吐一口气，站在一旁。
“滚进来了。”颜如玉笑说。
曹刺史还没坐稳当，赶紧一下子又站起来：“王妃？这怎么话儿说的，真是……下官不知是王妃，实在抱歉，该罚。”
曹夫人脸也有点红：“岂止该罚，简直该打。”
“对，对，夫人说得对，该打。”
颜如玉笑而不语。
曹夫人叹口气，索性豁出去：“也不怕王妃笑话，您也不是外人了，我呀是生他的气。您不知道，本来说好的，今天女儿外孙回申城去，自打孩子生下来，就一直留在我们这儿，亲家都还没见过。”
“王妃大概也听说了，我们那位亲家，性子直，有点古板，能做到如此让步，已实属难得，多亏了女婿从中斡旋。”
“现在天暖了，孩子也壮实，我也舍不得他们走，我们多疼爱女儿，王妃也知晓，可毕竟是嫁人做人家的媳妇，哪能……”
曹夫人眼圈有点红，捶曹刺史一拳：“他也不舍，可也不能出这种招儿啊，在路上故意弄坏女儿的马车，你说说这……”
颜如玉：“……”
曹刺史脸红着解释：“我没故意，就是那路不太好走，我是想着，万一磕着碰着小外孙怎么办？还是等路修好……”
看到曹夫人的眼神，他又不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