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张筝一脸不屑,却悄悄地曲起腿,让王清晏可以揽得更舒适一些。
王清晏微微一笑,说道:“范梈倒是不负他的才名,我跟他谈起战争之时,他引用的是老子的一句话。意思是,军队在行军时不能采用固定的阵型以免暴露战术意图,士兵在面对敌人时要保持冷静以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让敌人不仅寻不到自己军队的踪迹,也让对方空有强悍的兵力却无用武之地。”
“还能这样打仗?”张筝不由沉思道:“话说,老子不是一个道士吗,他也懂战争?”
王清晏呵呵一笑,并没有想跟自己兄弟详解《道德经》的意思,怕他在路上会直接睡着。
“我也引用了老子的一句话回答他,意思是擅长打仗的人,不会总是依赖自己的武力。这也是我总跟你说的一句话,靠拳头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我呸!”张筝怒道:“没我的拳头,你早就被人捶死在街头了!”
“是啊……”王清晏苦笑道:“所以,武力是必须的。没有自保能力的人,纵然胸有千千壑,也不过是一个百无用处的书生。”
“有我在,你就不用考虑自保的问题!”张筝不自禁地挺起胸膛。
王清晏只好放下揽在他肩膀的胳膊,沉思道:“那范梈有句话倒是说得在理。”
“哪句?”张筝又矮下身子,撇着脚走上几步,见王清晏没有把胳膊放回来的意思,便恢复成虎背熊腰模样。
“北地若陷入危机,朝廷一时拿江南可能没有办法,但收拾起四川重庆来,却不会有任何的顾忌。四川,恐怕无法独自面对朝廷难填的欲壑啊!”
“那,该怎么打?”
“别只想着打……”
“难不成我就得想怎么挨打?最烦你们这些读书人,说话就是不利索!”
“哈哈,回去跟义父还有夫人商议商议再说吧……”
嬉笑声中,一高一矮的兄弟俩渐渐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