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余下的新人,可有眷顾一二?到底是一道入宫的,怎好这样厚此薄彼?”。
眼看着对面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太后语气一顿,话锋软了些,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她最是擅长,用几十年了都用烂了。
“皇帝啊~哀家老啦,本该是颐养天年的,可你看看你的后宫,本是为着皇嗣才招进宫的新人,如今你却只盯着一个瓜尔佳氏专宠,皇家最忌讳专宠,你莫不是要让再出一位董鄂妃不成?”。
胤禛听不下去了,不咸不淡驳回,“皇额娘严重了,不过是多留了几日,怎的就董鄂妃之流了”。
陈腔滥调了,反正只要不是独宠中宫,她这个娘就总有说辞等着,不懂他比不过老十四就算了,竟连一个表了几百里的侄女都不如。
不耐烦的胤禛直接起身:
“皇额娘说的儿臣记住了,皇额娘既想着颐养天年,便先歇着吧,儿子养心殿还有许多事需要处理,就先告退了”。
太后的老脸立马落下,“皇帝!”,果然不是自己养的就是不亲。
越来越敷衍!
养心殿中,胤禛一身寒霜回来,进门左右一扫,目光在触及榻上躺着认真看话本子的人的时候,微不可察的柔了下来。
他离开的时候叮嘱过她别走,她倒也还算听话。
胤禛走近坐在一旁,文鸳挪了挪给他空了位,然后继续津津有味钻书里边。
后者等了一会儿见她没反应,不自觉眯起了眼,“你倒是轻松自在”。
文鸳没留意他的语气,闻言附和着点点头,“……嗯嗯嗯,轻松轻松”。
胤禛:“……”。
罢了,习惯了,她的钝感力就是这么强悍到不刺痛就不分神。
胤禛强行把文鸳捞起来拖到自己腿上,调整好姿势让她能趴着继续看,顺便有一下没一下摸着她毛茸茸的头顶。
像是不经意的提起,随口聊聊,“……可知道今日太后叫朕去是为了何事?”。
文鸳可有可无摇晃着脑袋,翻篇的同时抽空回着,“……不知道”。
胤禛动作一顿,下一瞬便揉得愈发用力,“太后操心朕膝下福薄,劝朕雨露均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