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栗吞吞口水,脑子飞快转动,“太夫人,您这是要将……圣女叫来?”
祁婉放下汤碗,取过一旁的锦帕,优雅矜贵的抬手擦了擦嘴角,声音淡淡,却又带着漫不经心的蔑视,“怎么,我如今连一个区区圣女都请不来了?”
阿栗微微皱了下眉头,“当然不是,只不过,我实在担心那人对您不利,您也知道的,她毕竟是大祭司的高徒,手段鬼魅,要是……咱们不得不多想啊!”
“怕甚?”
祁婉冷眸一挑,眼底的戏谑跃然而出,“我这个太夫人难道还怕她一个小小圣女不成?”
“便是大祭司做靠山又奈我何?”
“不过是个孤女,师父,师父,终究不是亲爹,我就不信他楚泱能毫无私心?”
祁婉唇角微勾一抹嘲讽笑意带着十足的恶意,“都说人心隔肚皮,便是亲人又真的是真心实意?”
“呵,要是未出阁的小姑娘家家也许相信,可是我么,历尽千帆要是还像个小姑娘似的相信,这些年的苦就白吃了。”
只见祁婉转过头对上阿栗惊诧的目光,轻笑道:“无需吃惊,不然你我打赌一番?”
阿栗有些好奇道:“太夫人要赌什么?”
“就赌便是那人在我的地盘出了事他楚泱也敢奈我何。”
“太夫人!”
阿栗听着祁婉这般疯狂的想法,只觉得头皮发麻,她忽然间发现自家主子现在越发的简单粗暴了。以前太夫人对付后庭里女人手段高超简直不输朝臣,怎么到了那个圣女这就变了个样呢?
祁婉注定不能给她解答这个疑惑,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忠仆,该劝告的事不能少的。
“主子,如今大王不在,您要是擅自出手,那人最后死了也就罢了,要是出了岔子,亦或是大祭司出了手,咱们可是要损兵折将的,这纯属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买卖,不划算!”
祁婉闻言没有任何动容,风韵犹存的脸上依旧挂着戏谑的笑意,“你真当我不动脑子?”
“不破不立,如今那人蜗居圣女殿里我们的人根本近不了身,就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