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荔的眼睛宛如木雕，一下都转动不了。
懂得每一个字的意思，但是结合起来，她就不明白了。
什么接吻？
接什么吻？
谁和谁干什么？
不等宕机的大脑理出头绪，微凉柔软的唇已经落到了她的唇上。
开始是试探好奇的碰触，然后渐渐体会出其中乐趣，不满足于浅尝辄止，无师自通，从浅入深。
乔洛无法完全共情人类，但是这段时间沉迷于电视电影，看了太多经典的爱情桥段。
哪怕不明白其中意味，脑海中唯一蹦出来的只有时荔。
时荔理智在缺氧，可是这种过分亲密的接触并不让她心生抵触反感，反而欣然接受。
两人在房间中无声地亲昵，只有暧昧的呼吸声时而传出。
真正的意乱情迷。
后来，乔洛终于恋恋不舍地退后，蔚蓝漂亮的眼睛定定地盯着时荔的唇，像是还在回味。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他的声音像置于暗室中的丝绸一样，问这句话是真的不知道，在虚心地请教。
时荔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丢人地用手扶着旁边的沙发扶手，不是很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她有些腿软。
稳住身体之后才开始考虑乔洛的问题，对这个并非一般人类的男人（鱼），她还是有那么一些教导的耐心的。
“一般来说，接吻的双方要么是恋人，要么是互相暗恋的暧昧对象。你觉得，你对我是哪一种？”
从影视作品中获取的零碎情感信息，让乔洛很难分辨，但趋于本心，还是想也不想就回答：“恋人。”
“可是，我也没答应你呀。”
时荔忍不住好气又好笑，看着乔洛漂亮的脸，心里忍不住感慨，第一次看见当土匪当得这么清新自然的。
乔洛皱了皱眉，这句话是他能理解的，电影里都在说恋人是双方都同意的，于是理所当然地问：“你不喜欢我？”
时荔被问住了。
感觉直接回答“喜欢”，有点儿草率；如果回答“不喜欢”，又解释不了刚才的亲昵。
她对乔洛，至少是生理上的喜欢，哪怕知道他是人鱼不是人类，也毫无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