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对蟒头手杖很满意。
平时当手杖用,打架时抡起来砸人,打急眼了还能抽冷子攮人。
“扑腾~”
一个步伐飘忽的男人,忽然倒在江离的脚边。
江离弯腰去扶他。
男人刚刚抽完血,脸色惨白如纸,双手捂着胸口,死死抱着一个馒头。
是抱,不是抓,一个小小的白面馒头,被他宝贝似的抱着,仿佛一个不用力,就会被人抢了去。
男人咬牙爬起,努力稳了稳身形,然后跌跌撞撞跑向不远处的一座高岗。
江离站在原地,看着他跑到岗上,跑到一个妇女和一个孩子身边。
妇女已经饿出了浮肿病,蜡黄色的大脸,肿的像是套层皮的发糕,眼睛被挤的只剩一条缝。
那孩子六七岁的年纪,趴在女人的背上,饿的奄奄一息。
很明显,这是男人的妻子和儿子。
“麻皮阿四!”
江离用手杖指着高岗,朝大巴车喊道:“给他们送碗红糖水,那孩子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