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昶摆摆手,笑呵呵地说道:“驸马爷说笑了,老夫今日来,是有件私事想请教。”
欧阳伦心中一动,面上却不显,只是抬手示意吕昶入座,又命人奉茶。
两人寒暄许久,吕昶却始终绕来绕去,不肯直入主题。欧阳伦终于忍不住,笑道:“吕大人,咱们也算是老交情了,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吕昶这才轻叹一声,放下茶盏,正色道:“驸马爷,实不相瞒,老夫今日来,是为了‘服饰’之事。”
“服饰?”欧阳伦一愣,“吕大人是说……官服?还是民间衣裳?”
吕昶摇头苦笑:“都有。驸马爷也知道,如今大明的服饰,无论是官员朝服,还是百姓常服,都颇为臃肿、繁杂。宽袍大袖,行动不便,尤其是劳作之时,更是拖沓累赘。”
欧阳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确实,大明的服饰承袭前朝,讲究宽大庄重,但实用性却极差。官员上朝时,袍服层层叠叠,行走都需小心;百姓耕种时,衣袖裤腿宽大,极易被农具勾挂,甚至引发意外。
吕昶继续道:“老夫近日翻阅古籍,发现前宋时,民间已有‘窄袖短衣’的便利服饰,可到了本朝,却因礼制所限,未能推广。如今新政频出,百姓生计日盛,老夫便想着,是否也该在服饰上做些改进?”
欧阳伦眼睛一亮,笑道:“吕大人这是想推动‘服饰改革’?”
吕昶连忙摆手:“不敢说‘改革’,只是觉得,若能稍稍调整,让百姓劳作更便利,也是利国利民之举。”
欧阳伦沉吟片刻,忽然问道:“吕大人为何来找我商议此事?礼部本就掌管天下礼仪服饰,您直接上奏陛下便是。”
吕昶苦笑:“驸马爷有所不知,此事看似简单,实则牵扯甚广。服饰乃礼制根本,若贸然改动,必遭保守派反对。尤其是……”
他压低声音:“尤其是李善长那帮人,最重‘祖制’,若老夫直接提出,恐怕会被他们扣上‘违逆礼法’的帽子。”
欧阳伦恍然。
原来吕昶是想借他的势,来推动此事。毕竟,如今欧阳伦深得太上皇和陛下信任,新政又推行得风生水起,若有他支持,阻力自然会小很多。
欧阳伦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