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她生病了,忙忙带她离开。
后来这事败露出去,霍子毅被庆王好一顿收拾,是再不敢带杨柳儿去了。
但那一幕却清晰印在她脑海里。
在现下这样的时候,忽然想起。
她再不敢细想,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从谢昀怀里挣扎起来,“你……你在干什么?”
她同那日一样面红耳赤,话都磕绊说不全了。
相较于她的手足无措,面前的郎君倒是清风明月般的坦荡,“我只是见郡主唇角沾有糕屑,好心替郡主擦拭而已。”
他伸出手来,指尖果然沾着一点白糖糕屑,是她方才吃糕点时不慎沾上的。
他观姑娘羞红的面,起了心,饶有兴致的反问,“郡主难不成以为我是在做什么?”
他分明知道她会错意,却故意如此,要她难堪。
杨柳儿才不会如他的意。
她用力抹一下唇角,恶狠狠来瞪他,“这样的小事,以后谢大公子开口提醒便是,不劳您尊驾亲自动手。”
她半点不接他故意问询的话。
谢昀淡淡一笑,“替郡主分忧,是谢某之幸。”
这一番你来我往的较量,到底是谢昀技高一筹。
姑娘再不敢和他独处,也没了和他争高下的心,只咬牙瞪他一眼,慌慌张张离开。
谢昀指尖还捻着那一点糕点屑,是姑娘唇上沾过的。
他将那一点糕点屑碾在指尖,轻轻,慢慢的摩挲,嘴角漾出一个极轻极淡的笑来。
杨柳儿后来再来雾凇院便避着谢昀。
时日长了,谢柔自然生疑,“郡主妹妹平日里不总是琢章哥哥长琢章哥哥短么?怎么好些时候没有听见你找他了?”
她语带促狭,是乐见他们成其好事的撮合之语。
只是杨柳儿听不出来,她避嫌得紧,“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我们如今都长大了,自然不能同以前一般了。”
“哦……”
谢柔悻悻应下来,转头又去问采雁,“你怎么也不找长风去玩了?”
长风是谢昀的随从。
往常主仆俩来雾凇院,时常寻谢昀,一来二往的,采雁自然和长风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