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
也是奇了。
方还吵吵嚷嚷,喧嚣沸腾的朝堂一瞬间沉寂下来,鸦雀无声。
大多数人都在看谢昀的神色,只有少数人看向龙椅后的天子,惊呼,“陛下,您怎么了?”
陛下身子不适。
太医院的太医来得很快,虚弱的天子由谢昀搀扶着倚在龙椅上,由太医把脉。
太医先是诧异,而后分外怀疑自己的医术,一个脉象而已翻来覆去把了许久。
到最后,是内阁的谢大人不耐烦,寒声问他,“陛下到底怎么了?”
太医忍不住身上一哆嗦,战战兢兢跪去底下回话,“回陛下,陛下这……这是有喜了……”
他说完,视死如归的闭上眼。
天子后宫空虚,这时候诊出她有喜。太医觉着,自己的命数算是到头了。
“有喜?”
方还虚弱的天子几乎瞬间弹起身来,又叫身边的谢昀轻压下去,他轻蹙眉,“陛下这样一惊一乍做甚么?当心龙体。”
莫说天子,底下朝臣听了也是惊惧。
——天子尚未成婚,这好端端的,哪里冒出来的皇嗣?
但陛下又的确是有喜了。
跪在地上的太医,哆哆嗦嗦,却也是言之凿凿,“陛下脉象流利圆滑,如珠走盘,的确是喜脉。按着这脉象诊断,陛下有喜已一月有余。”
天子在惊惧中回过神来,第一反应便是看身边的谢昀,“侯爷没吃药?”
初时是林莺娘吃药。
但她嫌苦,后来进了宫里也的确是不便吃,于是吃药的人换作谢昀。
这是两人心照不宣的事情。
林莺娘从未想过她会和谢昀有以后,也从未想过自己会怀上和谢昀的孩子。
底下的朝臣们听得这一问先是诧异——什么,这竟是谢大人的孩子?
他不是向来洁身自好,不近女色吗?
什么时候和天子混在了一处?
然后是不约而同的屏气凝神,附耳来听。
这看热闹这一事上,便是日常一本正经的朝臣们也不能免俗。
他们听见珠帘后的谢昀平静无波的声,“没有。”
他倒是极坦荡荡,叫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