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我现在有些迷茫,我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我现在做的这一切到底是自己喜欢还是只想让你们为我骄傲。
师父说,我现在已经是千办了,正五品,以前我想都不敢想还要装作不屑于想的事我实现了。
可是,爹,娘,如果我变成了张汤大爷那样的人你们会害怕吗?你们会阻止吗?
师父今天问我,你现在知道张汤不好当了吧。
是啊,张汤大爷这一生真的不容易,让人觉得难以应付的的从来都不只是对手有多恶毒,而是自己该如何使用恶毒。
写到这,他停笔。
然后笑了。
不久之后余百岁溜溜达达的回到了叶无坷的书房,看到那个少年还在伏案工作余百岁心中有些感慨。
叶无坷要做的从来都不只是查案,他是辽北道府,他最重要的事是怎么让辽北道上千万百姓过的更好。
夜已经深了,叶无坷还在写的奏疏是他这段日子以来经过在辽北道仔细调查之后做出的方案。
“师父,溜达一会儿去吗?”
余百岁这次没有坐上书桌。
叶无坷放下笔:“吃鸡去?”
余百岁笑:“吃鸡去。”
两个人换了衣服走在大街上,林州已经虽然不似长安那样繁华可夜里依然还有浓浓的人间烟火气。
在陆交远的努力下,林州各方面恢复稳定的速度都很快。
大街上有官府组织起来的民勇队伍在巡逻,他们看到叶无坷和余百岁后上前查问。
余百岁亮出了百办腰牌后两人得以放行。
“陆交远干得不错。”
余百岁一边走一边说道:“虽然现在不宵禁比宵禁要难办的多,可这是给百姓们一种信号,是告诉百姓们,没什么可怕的了。”
叶无坷则问他:“信写了吗?”
余百岁摇头:“没写,是写了一半又撕了。”
叶无坷问:“为什么?”
余百岁:“写了一些看起来有道理证明我自己成长了的话,其实都是矫情,真正成长应该是在深思熟虑之后的表述,而不是让爹娘为之担心的不决。”
他看向叶无坷:“我爹说过一句话,我以前不在意,现在想想,真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