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和他说话,第一时间坐在桌子前面,娴熟地做起了小白花,当年做过
一个礼拜,手艺还没有生疏。周围的犯人看了看我,没有说话继续做了起来,他们大多目光浑浊,显得呆滞和麻木,已经习惯这种日复一日的生活。
“哎,新来那个,你过来一下。”在床上坐着的老大呼唤。
我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
“以前住过?”看我做花那么熟练,谁都猜得到是怎么回事。
我点点头:“住了一个月。”故意夸大,表示自己是老资格。
“上次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打架。”
“这次呢?”
“打架。”
审问新人的案底,是每个牢头的任务。在号子里面,小偷和强奸犯是最被人看不起的。
“这次要住多久?”
“不知道,要等开庭再说。”
“打的很重?怎么还得开庭。”一般的打架事件,公安局就能做出拘留多久的决定,到了一定程度才会经由法院审判。
“……”我沉默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牢头最讨厌满口胡话的犯人,一旦被识破的话接下来的日子可就难过了,“我带着我们学校的学生把另一所学校给砸了,直接经济损失高达几十万,可能会判的比较重。”
一句话刚落,围着桌子做花的犯人们全都看了过来。牢头也目光炯炯:“砸了一个学校?我草,你快给我讲讲是怎么回事?喂喂,你们继续做花,别他妈到处乱瞄啊!”
我定了定神,只好满足这位牢头的好奇心,简单的把事情经过讲了一下。
“五百多人?我草五百多人?!”牢头兴奋地叫唤:“你是你们学校老大吧?”
“不算老大,主要是兄弟们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