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婷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近，将一杯冰美式放在桌上。玻璃杯外壁凝结的水珠，在文件上晕开深色痕迹：“你没卷入。”她轻笑一声，眼神却冷得像淬了冰，“你不过是李总手里的传话筒，真正的内斗”她突然压低声音，“你连冰山一角都没看到。”
佳丽睫毛轻颤：“什么意思？”
“四大内斗家族，还有集团总部那些盘根错节的势力”梦婷转动着戒指，红宝石在灯光下闪烁，“李总表面提拔副总，实际上是在试探各方底线。财务部赵经理背后站着王氏家族，市场部陈总监是林氏集团的眼线，就连你觉得单纯的雅思”她故意停顿，看着佳丽骤然发白的脸，“她父亲是董事会独立董事，上个月刚增持了5的股份。”
办公室陷入死寂，唯有电脑风扇的嗡鸣愈发清晰。佳丽想起今早李浩然似笑非笑的眼神，想起小青意味深长的抚摸，突然觉得浑身发冷。原来自己以为的“烟雾弹”，不过是更大棋局里的诱饵。
“那我”她声音发颤，“该怎么办？”
梦婷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掐进肉里：“做好你的传声筒。不该听的别听，不该问的别问。”她突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你以为李总为什么选你？因为你够干净，干净到所有人都觉得你掀不起风浪。”
佳丽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想起堂姐佳音说过“秘书处是最危险的位置”，此刻才明白，自己不仅是棋子，更是棋盘上最透明的那枚。
“明白了。”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谢谢婷姐提醒。”
梦婷满意地点头，转身时黑色裙摆扫过桌角：“记住，在这个公司，比能力更重要的是”她回眸，红唇勾起一抹冷笑，“知道什么时候该闭上嘴。”
门被重重关上，佳丽望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突然想起初入公司时的自己——那时她以为，只要努力就能站稳脚跟。如今才明白，在这权力的深潭里，清醒比盲目更可怕。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李浩然的消息：“下午三点，陪我去见投行代表。”她握紧手机，指甲在屏幕上划出细微的裂痕。迷雾深处，新的棋局，又要开始了。
下午两点半，阳光透过落地窗，温柔地洒在董事长办公室里。佳丽秘书笑容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