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蝉掀过帘子,“小姐,齐梁那边的消息。”
消息方才便传来,只因在前厅正商议着才等到现在。
沈清在拿到那一纸契书的时候,便让齐梁经营的时候多方打听打听,这上京城中过去可有哪些黎姓的官绅或者富商。
这些时日倒是打听到几户黎姓的人家,但后续种种没有一个对的上的。
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要想找到这个黎三,如同大海捞针。
说不定甚至连这个黎三的姓氏都是假的。
即便是从户籍的变动开始查起,这些年间的人员流动也不是开玩笑的,想要逐一排查,可行性不高。
四皇子对这个《百马图》的持有人如此在意,或许还可以先排查一遍过去与四皇子有交集、如今却断了联系的一些家族。
如此想着,沈清便吩咐了下去。
她总觉得四皇子对于《百马图》的事情过于上心,这个黎三说不定真的跟四皇子有过一段什么因缘。
……
左相府。
听着下人的回禀,华彻的脸色愈来愈黑。
一个小小的太仆寺少卿竟然也敢在这种时候跟他耍这种把戏,他让他将人从镇北侯府那儿接回来,谁知他竟然还敢谈起条件。
耗费了时间不说,关键时刻却又反水,帮着大理寺那边搞起什么鬼名堂来了。
送去尼姑庵?
胆敢拿阿姐的事情威胁他,这活该千死万死的人,哪怕真削发为尼做了尼姑,也逃不脱他的手段。
他回想起今日种种,沈清和蒋思思看着明明就是水火不容的状态。
那晚的意外难道真没有她的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