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到戴安国,不要提合作拍片,就当是同业间交流。”
“亚洲电影节要不要提起?”
“这个你自己把握,不要太冒进,也要摆正位子,不管农教是什么性质的公司,友谊影业和它都是平等的,腰杆子挺直。”
蓝莺莺轻笑道:“有数的。”
冼耀文在蓝莺莺小肩上拍了拍,“回酒店吧。”
“不请我吃晚饭吗?”
“我等下吃入厝宴。”
“哦。”
高雄的房子买到了,在牯岭街60巷,不少外省文人居住在此,大部分家庭的组合比较相似,丈夫是小公务员,妻子是老师,孩子一两个至三五个。
五点半,高雄关了店门,一行人到了新居。
高雄进厨房给孟欣瑶帮忙,冼耀文被高岚拉着去“她家”做客。
庭院里的防空壕,原主人比较舍得投入,名为防空壕,实为地下避难所,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格局,有上水,没下水。
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却是高岚的乐园。
小丫头从角落里取了一个盒子,打开,拿出一个个泥人,“叔叔,这个是我丈夫,这个是我大儿子、二女儿、三儿子、四女儿。”
“只有四个孩子吗?”
“还要捏好多好多。”
“好多好多是多少?”
“就是好多好多。”
“哦,他们有名字吗?”
“没有欸。”
“为什么不起名字呢?”
“嗯……不知道。”
“想不到名字吗?”
“嗯嗯。”
“那等你想到了再起名字,叔叔到你家好久了,不给叔叔泡茶吗?”
“嘻嘻,没茶杯。”
“叔叔教你捏茶杯好不好?”
“嗯嗯。”
冼耀文抱着高岚来到庭院地表,脱掉西服,挽起衬衣的袖子,在琉球松底下挖了一些湿泥,让小丫头在灯下和着,他借着月色在庭园里找到一块破木板和木档,拿到水池洗一洗,进屋问高雄要了羊角锤和钉子。
钉子钉在木板的中心点,羊角锤卡着钉头转动钉身,扩大木板上的洞,待钉身可以顺滑转动便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