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了靠山就有了底气,她敢于对那个政界知名人士姘头说不,两人依旧保持姘头关系,但她已不再依附于那个男人,两人之间趋向平等,仿佛谈恋爱,她习惯了他的味道和冲击,还没有换个男人的打算。
当阳光炙烤停留在她肩膀上的雨水,她在太阳的热情中败下阵来,目光从苍穹收回,手伸进驾驶室,拿出香烟点上,将自己藏进白雾,翻开一份文件。
文件上记录着香港走私黄金的人员名单,一部分名字后面还标注着保护伞。
很早已经提起的黄金走私专项打击终于到了动真格的时候,她有了一个新工作需要完成,去拜访寥寥三两个保护伞较大的人,让他们消停一段时间。
有一个理论挺讨人厌的,就是“谁获利最多,谁嫌疑最大”,虽然收割的工作由杜维屏站在前台执行,但金银业贸易场有出市代表制度,买进卖出都要通过出市代表,即有章可循。
为了将动作尽可能隐藏以及保证资金安全,杜维屏的所有操作必须经过裕德胜记进行,而裕德胜记已被金季商行收入囊中,压根瞒不住业内人士。
待行动结束,裕德胜记便会成为表面上最大的赢家,而在当下的香港,最大的黄金炒家就是出市代表背后的东家,金银铺、银号,以自有资金为主,代客户炒金的比例微乎其微。
金季商行嫌疑最大是明摆的事,代客户炒金的借口大概没几个人会信,如果想让他们相信,只能让隐藏在背后的客户是英国佬。
如此一来,还不如金季商行扛下嫌疑,在英国各殖民地风雨飘摇的当口,挑起华英纠纷的罪名,葛量洪都未必顶得住。
分析利弊,金季商行不得不出一次风头,成为众矢之的,也就不得不先将个头较大的准敌人择出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