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耀文松开脚,往后疾退两步以避开爱丽丝可能的攻击。
或许是清楚贴身进攻无望,爱丽丝仅仅以目光作武器进行远程攻击,人坐起,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冼耀文嘿嘿一笑,将路上买的高卢蓝盒扔给爱丽丝。
爱丽丝瞅一眼,道:“火呢?”
闻言,冼耀文将打火机扔了过去,爱丽丝点烟的当口,他继续之前的话题,“柯茜卡的故事记载在你们葡萄牙的历史书上,但故事的真实性存疑,柯茜卡被抓进宗教裁判所时,宗教裁判所处理异端的时间已经长达三百年。
三百年,三个世纪,多少异端被抓进宗教裁判所,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实践总结,人的生理和心理弱点已经被摸透,刑讯技术不知道更新了多少代……”
冼耀文往前迈了两步,在爱丽丝的正前方一蹲,撅着屁股快速调整一次高低,下巴微抬,目光以差不多二十六七度的角度俯视爱丽丝的面庞,压了压嗓子,用偏阴沉的嗓音以及慢语速说道:“三个世纪沉淀下来的刑讯技术,全部施展出来,没人可以熬得过去,柯茜卡能熬过去,不是用刑人心软,就是柯茜卡的家人买通了宗教裁判所的人。”
说着,冼耀文话音一转,“战争期间,我在情报部门工作,级别很低,别人不愿意做的工作都会交给我做,知道什么工作是大家最不愿意干的吗?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已经猜到了,是的,大家最不愿意做的工作就是刑讯逼供。我在情报部门工作三年,不是在刑讯,就是在前往刑讯的路上。”
冼耀文嘴角露出笑容,闭上眼陶醉地回忆道:“我的情报生涯最辉煌的一天,也是最忙碌的一天,对21个人进行刑讯,16个招了,3个死在刑具上,还有2个被吓成白痴。”
睁开眼,一只手搭在爱丽丝的小肩,嘿嘿一笑道:“你应该知道二战期间澳门是远东情报中心,我认识一个你们葡萄牙的情报掮客,是个女人,我从她手里买过几次情报,都很准确,但有一次她卖给我一个重要情报,开价20根大黄鱼,情报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