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封君土地内的水脉,也是如此。
为了防止他们陷入无意义的争斗,你让司农府的吏员下乡踩点,梳理水利的建设,然后每年收水费。
至于价格几何,你看着安排。当然,哪家出的徭役多,哪家就可以拿到抵水费的票,优先拿劳动力去抵扣。”
阿启看着简牍上的方案,不免对辛屈的手段感到赞同。
连忙拿出一并带来的册书说:“这几年地方开垦的数量明显增多,但并没有上报,是否要巡查?”
“不必了。”辛屈头也不抬的说,“老早我就给他们圈了范围,氏封多是实地封建,在他们的界碑内,随便他们折腾开垦。出了他们的界碑,就是各县的收税范围。
当然,等第一批老了,下一批庶子就会分家。
分家,也会分地、分人口。
越分越小,也翻不起浪花。
况且,之后咱们还得对中原用兵,孩子还会投入战争,子孙也会往外迁徙。
现在的开垦,也只是让他们更快积累力量。
你若是觉得他们匿了司农府的税,害了你亏空几年,那就在水费上好好收。”
辛屈顿了顿,从桌下拿出一块虎符放在桌上:“这是从胡师的虎符,能够调从胡校尉为你所用。”
阿启脸色越发沉重。
从胡校尉,是辛屈回来之后,重新调整过后的京畿四军十二校尉之一,握有一个旅的兵力。
燕国一个营是五百人。
三个营是一个团,计一千五百人。
而五团合一个旅,满编就是七千五。
除了满编,也有简编,比如骑兵、车兵旅,只有三千。
而从胡校尉,就是一个满编旅,七千五百人全满。
全是从四面八方抽调来的胡人,其中包括了一批乌桓属国的兵马。
换而言之,这就是一支外族兵团,与燕国地方生态圈格格不入。
让他领从胡校尉,就是在让他别对地方阳奉阴违客气。
毕竟从胡旅与本地牵扯不深,基本只听朝廷的命令,下手绝对心狠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