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最后的话语回荡在耳边,宁次捂着脑袋发出无声的嘶吼,湿咸的泪水顺着眼角滴落在榻榻米上。chuoyuexs
无边的噩梦一直在折磨着宁次。自从父亲死后,宁次就没有一天能安稳入睡。
可不睡又能怎样呢?
明早还要去跟软弱的雏田对练,然后再因为露出不满而被日足用笼中鸟压制,接着头疼欲裂地昏倒在地结束了对练,醒来后筋疲力竭地爬回被窝。
这就是宁次这一年来三百多天的生活,枯燥得跟雏田的拳法一样毫无改变,就像一个永远爬不出去的泥沼。
雏田没有错,可惜她在宗家;宁次也没有错,可惜他在分家——就因为父辈双胞胎那相差几分钟的出生时间。
四岁前还没被刻上笼中鸟的生活相比之下如此美好,哥哥保护妹妹的诺言犹在耳边,但这种美好瞬间就化为镜花水月的破碎。从此笼中鸟沾着父亲的血刻入骨髓,成为宁次挥之不去的烙印。
曾经的幸福和现在的痛苦像钝刀子一样反复研磨着宁次的脑子,时时刻刻都在清醒地提醒着宁次——你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宗家的施舍!你的人生从来没有选择!
前方是无可挣脱的绝望、是踽踽独行的荆棘、是如蹈水火的深渊!
一日笼中鸟,一生困笼中!
这就是命运的地狱啊!
“叮咚~其实你有选择的哦亲亲~你可以选择我呀!”
一道欢快的电流声突然响起,瞬间打断了宁次的思绪,吓了宁次一跳。
忍者的素养让宁次下意识警觉,眼泪都没来得及擦干,立刻就从被窝里起身,一手摸出枕头底下的苦无,警惕地四处打量:“谁!”
“我是你最亲爱最忠实的系统哟~”
宁次环顾四周,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顿时喝道:“不要装神弄鬼!”
“宿主你冷静点啊!你没听到我是在你脑子里讲话的吗?”
宁次:?
五岁的大脑还不足以不能支撑宁次做出这种高难度的思考。
什么意思,这是某种入侵大脑的忍术吗?
系统欢快地说:“不是忍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