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难了……”
“嗯,我会想办法,这事儿你就别管了,安心养伤吧。”
韩钧提醒,“万事小心,什么都没有命重要,事情宁肯不做,也别让人抓住把柄,皇上,已经不是以前的齐王了。”
许怀义点头离开。
调包圣旨的事儿,他其实一点负担都没有,有外挂呢,进出皇宫如入无人之境,不费吹灰之力。
难得是其他的安排。
永平帝如此对他,他还能一笑泯恩仇?
自然也是要回敬的,他的回敬,跟韩钧走的可不是同一个套路,要更直捣黄龙,却也更难。
难得不是有性命之忧,而是他得豁出脸皮去,还要承担人设崩塌的风险。
为此,他纠结了不止一天两天,下定决心后,都没敢跟媳妇商量,就蒙着头去做了,生怕自己反悔。
他先去城外的图书馆见了江墉,密谈一番后,又去了孙家,跟孙首辅在书房里关了一个多时辰,等终于回家时,整个人疲惫的像是被掏空了一样。
顾欢喜见他这般模样,惊了一下,连忙追问,“这是咋了?受伤了?还是又出什么事儿了?”
许怀义拉着她进了房车,这才坦诚一切,“媳妇儿,我跟江先生,还有师祖,坦白了小鱼的身份……”
顾欢喜一下子怔住,“怎么突然翻出这事了?”
许怀义道,“我想争取他俩的支持,就必须拿出诚意来,真诚永远是打动人心的必杀技,我只能坦白交代,也唯有此,他们看在跟小鱼昔日的情分上,才会死心塌地的帮忙出力,也才会明白我支持小鱼,没有任何退路。”
“那他们,是个什么态度?”
“江先生很震惊,他完全没怀疑过小鱼是假死脱身,后来他忙着操持图书馆,远离朝堂政事,就更不上心了,倒是师祖,时不时的见到小鱼,对当年的那出戏有过猜疑,但他城府多深啊,权当不知,等我主动坦白了,他一脸平静,就说明了一切,他心里早就有数了。”
顾欢喜都替他尴尬,“你,你负荆请罪了?俩人没冲你发火吧?”
许怀义苦笑着摇头,“师祖很理解,那种事儿,咱们咋好宣扬?还反过来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