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夫人如同受了惊的蟒蛇一般,低吼道,
“我杀了她,有错吗!”
江掌门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看着,没有回答。
对与错与我何干?
你杀我,我杀你,你叉我,我叉你江湖,庙堂,裤子,行房说来说去,无非就是几个头头脑脑的事。
解铃还须系铃人,等人头落地,就万事休矣。
江湖庙堂,不过如是。
察觉到江白的冷漠,侯爷夫人冷笑道,“是,您是华山掌门,是不世出的仙人,哪需要管咱们这些凡夫俗子的家长里短,哪需要在乎咱们这些蝼蚁的恩怨情仇”
侯爷夫人深吸一口气,身体微微颤抖,质问道,
“那您又为什么要收养那个贱种!还让他去长安!把这一桩桩旧事都翻出来!”
她可以接受世上有一个仙人,也可以接受这个仙人不是自己,更可以接受这个仙人对世俗漠不关心。
她唯独不能接受,这么一位仙人,在她作恶时不曾阻止,却要在关键时刻出手,强续因果,让她在多年之后自食恶果!
你如果真要入世,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入世?
如果当初我作恶的时候你不阻止我,事后又拿大义来惩罚我,我确实不是好东西,但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不得不说,侯爷夫人说的这一套狗屁不通。
“你有没有意识到,所有这些事,注意,我是说所有,都是你们自己搞出来的。”
江白嗤笑道,
“是我逼着你那死鬼老公酒后乱性?”
“还是我把他赶出房门,让他无家可归,结果被自家马夫设局,留下这么个不清不白的遗腹子?”
“哦,那马夫叫什么来着?年大勇是吧,给大将军牵马,连自己的未婚妻都可以送给大将军,自己倒是换了个锦绣前程,他不是在你儿身边吗,你这么担心崔言报复,怎么不把年大勇也一起杀了?”
“你不会很会杀人吗,当初把方圆百里的婴儿抓起来溺毙那股狠劲呢?拿出来呀。”
江白‘恍然大悟’,“哦,我忘了,你不敢,你只敢杀不会反抗的人,你这辈子杀的唯一一个反抗者,是你夫君来着,搞半天还是窝里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