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羡没有料错,梁词手上没剩几人了。
子规楼一事,她损了十人,只剩二十七人,虽说添了些新任白虎卫进去,凑够了三十七人,可新加的十人,武艺还是差了一截。
前些时日一个白虎令,让她折损十八人,其中仅七人是新任白虎卫。
今日她刚起身,便听见昨日去的人,死了十一个。
“何时上任的?”
白一跪的更低了,“五人是老人,新任的暗卫,大多都废了,还有白二和白三,也不行了,对方手段狠辣。”
她手上可用之人,不到十人。
“护着她的是谁?”
“和去岁子规楼交手的是同一拨人,还有些江湖上的武师。”
“好一个关晏!好一个容羡!”
“重金请一些武师,想必关晏一个世子,培养一些人手也不易吧。”
此后接连四天,容羡每日都忙到很晚才归,每日都会遭遇刺杀,就连梁帝都有所耳闻。
“那黎国余党身边可用之人太多,臣只好用此法子,重金寻人刺杀臣,消耗那贼子的人手,实属无奈之举。”
梁帝点点头,“容卿费心了。”
“今上,只是说来惭愧,臣这俸禄,也请不起昂贵的武师。”
容羡出宫时,端着一个梁帝赏赐的盒子,交给骆枳后,带人回了府。
她也没说错,确实请了人刺杀她,好几个暗卫,还是女子。
“世子。”容羡到府门口,关晏的脸色有些难看。
“我和今上告了假,这两日便不出门了,也不知是何原因,从前也没遇见过刺杀,自从查出有孕,这日子便不安生了,倒像是冲我儿来的。”容羡感叹了几句,接着道,“今日遇见了一个稳婆,她说瞧我面相,说我怀的是儿子,真是,这哪能看出来。”
“世子怎的了,今日瞧着好似有心事?”
“无事,你多虑了,好生养胎。”关晏说完,看铃兰扶着容羡,交代了几句,先行离去了。
容羡回到屋内,才笑出声。
如今这院子内,只要关晏不在,就都是她的人,关晏盯着她也没从前严了。
在关晏看来,一个怀了他的子嗣的女子,能兴起什么风浪。